三十四章:出发

作者:鬼山渔人 更新时间:2025-03-24 19:43:4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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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文幼筠听孟云慕之言,心中忽地想起王元湖明日便要启程前往青莲峰,心中不免有些伤感,一时之间,竟是有些魂不守舍。

  孟云慕见文幼筠神色恍惚,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唤道:“幼筠姐姐,想什么呢?如此出神?”

  文幼筠这才回过神来,说道:“我只是在想,希望王大哥此番前去青莲峰,能够助孟堡主一臂之力,早日查明真相,平安归来。”

  孟云慕撇了撇嘴,道:“我才不希望他们多管闲事呢。最好是赶紧回来,平平安安的,比什么都强。”

 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,这才起身,擦干身子,穿戴整齐。沐浴过后,二人肌肤焕发出如玉般的光泽,更显娇艳动人。

  孟云慕走出闺房,想要寻苦斗尺,让他帮忙将浴桶中的水倒掉。她来到后厨,却不见苦斗尺的身影,便向严妈打听他的去向。严妈告诉她,苦斗尺正在柴房外面劈柴。

  孟云慕来到柴房,果然见苦斗尺正在那里挥汗如雨,一下一下地劈着柴火。他身板精瘦,动作却十分麻利,不一会儿便劈好了一大堆柴火。

  孟云慕喊道:“苦斗尺,浴桶里的水太重,你过来帮我倒一下。”

  苦斗尺见是孟云慕,心中欢喜,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头,屁颠屁颠地跟在孟云慕身后,来到了她的闺房。

  孟云慕沐浴过后,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,苦斗尺跟在她身后,贪婪地嗅着那香味,心中如同猫抓一般,痒痒的。

  二人来到闺房,苦斗尺将两个空桶放在浴桶旁边,然后便一瓢一瓢地将浴桶里的水舀进空桶之中。他动作麻利,不多时便将浴桶里的水倒了个干净。

  孟云慕站在一旁,看着苦斗尺忙碌,心中忽然想起方才与文幼筠闲聊之时,曾提及男子“阳物”。她心念一动,暗道:这闺房之中,如今只有我与苦斗尺二人,何不趁此机会,瞧瞧那男子阳物,究竟是何等模样?

  想到此处,她便壮着胆子,对苦斗尺说道:“苦斗尺,你且将裤子褪下。”

  苦斗尺闻言一愣,以为自己听错了,连忙问道:“少主,你说什么?”

  孟云慕俏脸一红,道:“我说,让你脱裤子,磨磨蹭蹭作甚?”

  苦斗尺闻言,心中疑惑,暗道:这孟云慕,究竟要耍什么花招?然他也不敢违抗,只得乖乖地解开裤带,褪下了裤子。

  苦斗尺肌肤黝黑,身材精瘦,那根黄里透黑的肉茎,软绵绵地垂在两腿之间。

  他见孟云慕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下体,心中不禁有些得意,那肉茎竟是不由自主地勃起,瞬间胀大了一倍有余。

  孟云慕先前曾见过白练的阳物,与苦斗尺的,大小差不多。如今见苦斗尺的阳物,勃起之后,竟是如此巨大,心中更是惊讶,暗道:这男子的阳物,竟然还能变得这般粗大,真是神奇!她俏脸绯红,心跳加速。

  苦斗尺见孟云慕如此神情,心中更是得意,他挺起腰杆,故意将那勃起的肉茎,朝着孟云慕的方向,挺了挺,仿佛在炫耀一般。

  孟云慕见状,俏脸更红,急忙说道:“好了,快些将裤子穿上!”

  苦斗尺心中虽是百般不愿,却也不敢违抗孟云慕的命令,只得依依不舍地将裤子穿好,心中暗道:真是可惜了这大好机会!

  孟云慕又道:“浴桶里的水,还未倒干净,你动作快些!”

  苦斗尺应道:“小的这就去。”他挺直腰杆,裤裆之处,因阳物勃起,依旧高高隆起,他提起两桶满满当当的浴水,心中暗骂:这孟云慕,真是个古怪的丫头,喜怒无常,令人捉摸不透。

  他将两桶水,轻轻松松地提了出去,心中却依旧想着方才之事,那勃起的阳物,似乎还在隐隐跳动。

  孟云慕见苦斗尺离去,连忙关上房门,长舒了一口气,心中暗道:男子的阳物,果然是……奇特。

  却说飞云堡内,晚膳过后,王元湖于房中收拾行囊,准备明日启程前往青莲峰。他将所需之物,一一整理妥当,心中却思绪万千。

  他想起文幼筠和孤丹二女,心中不免有些不舍。只是堡主有命,他身为飞云堡护卫统领,自当以堡中事务为重,岂能推辞?

  他又想起与聂雷业的那一战,那聂雷业武功高强,招式狠辣,他险些被他重创。与聂雷业交手之时,他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,那聂雷业的神情,癫狂之中,似乎又带着几分……难以言喻的古怪。

  诚然,聂雷业凶名在外,乃是一介嗜杀成性的狂徒,当时他又被逼入绝境,陷入疯狂,亦不足为奇。只是王元湖心中,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,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他只希望是自己多虑了。

  王元湖信步来到演武场,此时夜深人静,场中空无一人,唯有点点星光,洒落其间。这演武场,承载了他多少汗水与回忆,一砖一瓦,皆是见证。他驻足良久,思绪万千,回想着这些年来,在飞云堡中的点点滴滴,不禁心生感慨。他缓缓起势,于这空旷的演武场上,演练起飞云拳法。

  却说文幼筠心中有事,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她于闺房之中,铺纸研墨,写着书法,试图平复心中纷乱的思绪。

  过了半个时辰,她放下笔,走出闺房。夜空之中,繁星点点,晚风习习,吹拂着她的脸庞,带来一丝清凉。她想起王元湖明日便要启程,心中不舍,便决定去寻他,与他道别。

  文幼筠信步而行,途经演武场,却见一熟悉的身影,正在场中练武,正是王元湖。

  只见王元湖身姿矫健,拳法刚猛,一招一式,皆是沉稳有力。他的拳法,招式运转之间,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势。这等威势,唯有千锤百炼,方能养成。

  文幼筠静静地站在一旁,看着王元湖练武,心中充满了敬佩与爱慕。

  她见王元湖此刻心无旁骛,已然进入物我两忘之境,便不忍打扰,悄悄转身离去。

  却说此时,齐云城北郊,官道之上,一人提灯笼而行。灯光映照之下,可见他身着深蓝色旧衫,虽是陈旧,却也整洁。他背负一柄长剑,一顶斗笠,正是白日里在苗咏德铁匠铺定制长剑之人。他另一只手,提着一坛酒,步伐稳健,朝着沈家陵园的方向走去。

  不多时,他便来到了沈家陵园。夜风习习,带来一丝凉意。他提着灯笼,缓步走入陵园之中,来到沈琶乌的墓碑前。

  他伫立良久,默然无语,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墓碑,似有千言万语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  过了半晌,他从怀中取出两只酒杯,摆放在墓碑之前。他打开酒坛,斟满了两杯酒,然后双手举杯,对着沈琶乌的墓碑,做了个敬酒的姿势,随后一饮而尽。他又将另一杯酒,洒在墓前。如此三次。

  最后,他将背后长剑解下,轻轻地放在沈琶乌的墓碑之下,提着灯笼和酒坛,转身离去。

  次日清晨,王元湖收拾停当,于飞云堡中,与众护卫弟子一一作别。他来到堡门前,却见一倩影早已等候于此,正是文幼筠。

  王元湖来到文幼筠面前,文幼筠微微一笑,柔声道:“王大哥。”

  二人四目相对,似有千言万语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一时之间,竟是相对无言。

  最终,还是文幼筠打破了沉默,柔声道:“王大哥此去青莲峰,路途遥远,还望多多保重身体。凡事尽力而为即可,不必强求,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。”

  王元湖点了点头,道:“幼筠放心,我定会谨记于心。”二人再次四目相对,眼神之中,满是不舍之意。

  文幼筠踮起脚尖,在王元湖脸颊之上,轻轻一吻。

  王元湖先是一愣,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他情不自禁地将文幼筠拥入怀中。文幼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,沁人心脾,她的娇躯,柔软而温暖。

  良久,二人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王元湖转身离去,却又一步三回头,不时地望向文幼筠。文幼筠亦是站在原地,对着他挥手作别,直至他的身影,消失在视线之中。

  王元湖来到齐云城中,寻了一匹良驹,正欲策马扬鞭,赶往青莲峰。忽然想起一事,便调转马头,朝着城外柴虏的小屋奔去。

  却说柴虏此时,正于屋内酣睡。他搂着一个不着寸缕的青楼女子,睡得正香。

  忽然,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,将他从睡梦中惊醒。

  柴虏心中恼怒,骂骂咧咧地爬下床榻,胡乱穿上裤子,打开房门,却见王元湖正站在门外。

  柴虏没好气地说道:“王贤弟,你这是作甚?一大清早的,便来扰人清梦!”

  王元湖道:“柴师兄,我今日便要启程,前往青莲峰,恐需时日良久。这段时日,还望柴师兄,能到飞云堡中,帮衬一二,替我巡逻守卫。”

  柴虏闻言,眼珠一转,说道:“此事……倒也不是不可,只是……”

  王元湖心知柴虏的性子,连忙取出一钱袋,递给他,说道:“柴师兄,我知道你向来是无利不起早。这里有些银两,你先拿着。待我从青莲峰回来,再另行酬谢。”

  柴虏接过钱袋,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满满的银子,顿时喜笑颜开,说道:“王贤弟真是深知我心!你放心去吧,飞云堡那边,就交给我了!”

  王元湖拱手道:“如此,便有劳柴师兄了。小弟告辞。”说罢,他便翻身上马,朝着青莲峰的方向,绝尘而去。

  刚才文幼筠目送王元湖远去,转身回到堡内,径直来到演武场。

  只见梁古正与众护卫弟子,挥汗如雨,勤练武艺。王元湖临行之前,曾再三叮嘱,要众人勤加操练,不可懈怠,务必担负起护卫飞云堡之责。

  文幼筠年纪虽轻,然武功精进迅速,巾帼不让须眉,是以位居副统领之职。她来到演武场边,指导弟子们练功,时而指点招式,时而讲解要领,众人皆是认真聆听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
  午时已至,艳阳高照,暑气逼人。文幼筠回到闺房,铺纸研墨,练习书法。

  忽有一护卫弟子,来到门前,禀报道:“文副统领,孤丹姑娘遣人送来一纸条,说是要传话给您。”

  文幼筠闻言,放下手中笔墨,起身开门。那护卫弟子连忙将手中纸条,递给文幼筠。

  文幼筠道了声谢,接过纸条,回到桌边坐下,缓缓展开。

  只见纸条之上,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:“午后茶馆小聚,欲与贤妹闲话片刻,不知可否?”

  文幼筠看完之后,将纸条收好,心中暗自思忖:不知孤丹姐姐此番寻我,又是为了何事?

  她想起那日在花雪楼中,孤丹教她如何取悦男子之事,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。

  她又想:也不知孤丹姐姐可知晓王大哥前往青莲峰之事?正好趁此机会,告知于她。

  念及于此,文幼筠稍作梳妆打扮,便离开了闺房,前往齐云城茶馆。

  文幼筠独自一人,走在齐云城喧闹的街道之上。时值午后,艳阳高照,暑气逼人。不多时,文幼筠便觉额头之上,渗出点点汗珠。她来到路旁一棵大树之下,暂避烈日。

  她见路边一小贩摊位前,一对男女,正自亲昵地交谈。想是夫妻二人,那男子手持蒲扇,为女子扇风驱暑;那女子则用丝帕,轻轻擦拭着男子额头上的汗珠,举止亲密,恩爱非常。

  文幼筠见此情景,心中不禁想起王元湖,暗道:不知我与王大哥,日后是否也能如他们这般,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?

  她驻足片刻,想起孤丹还在茶馆等候,便不再停留,继续朝着茶馆的方向走去。

  文幼筠来到茶馆门前,举目四望,却见孤丹早已在角落里,靠窗的那张桌子旁等候。正是上次二人相见之处。

  孤丹今日穿着一件淡紫色短衫,露出白皙的手臂,一头乌黑秀发,披散在肩头,更衬得她肌肤胜雪,容颜娇美。

  文幼筠来到桌边,柔声道:“孤丹姐姐。”

  孤丹闻声,抬起头来,嫣然一笑,点了点头。

  文幼筠在孤丹身旁坐下,问道:“不知姐姐今日寻小妹,有何要事?”

  孤丹道:“并无甚么要事,只是想与妹妹一同喝茶闲聊罢了。”

  文幼筠道:“对了,姐姐,王大哥今日清晨,已启程前往青莲峰了。”

  孤丹闻言一愣,问道:“青莲峰?那是何处?姐姐我初来乍到,对这附近的地名,不甚熟悉。”

  文幼筠解释道:“青莲峰,乃是洛州境内的一处山峰,山上便是青莲派所在。王大哥此番前去,是为了协助孟堡主,处理一些事情。”

  孤丹道:“原来如此。洛州……想来路途遥远。他可曾说过,几时回来?”

  文幼筠摇了摇头,道:“他并未提及。想来需得些时日,具体何时回来,还得看孟堡主那边的事情,处理得如何了。”

  孤丹道:“既是如此,想来定然是江湖之中的要事。我对此等江湖之事,一窍不通,只是去那般远的地方,又要耽搁许久,想来定是十分棘手的事情。”

  文幼筠便将青莲派掌门穆天干身亡,以及孟空前往青莲派协助处理派中事务等事情,简略地对孤丹讲述了一遍。

  孤丹听罢,赞叹道:“孟堡主真是侠肝义胆,古道热肠,令人敬佩。”她又道:“这让我想起一人,亦是如孟堡主这般,乐善好施,急公好义。”

  文幼筠问道:“不知姐姐所说的,是哪位侠士?”

  孤丹道:“妹妹可知王元湖在沧海派之时,有一位师兄?”

  文幼筠道:“姐姐所说的,莫非是柴虏柴大侠?”

  孤丹道:“正是此人。想不到妹妹也知晓他。”

  文幼筠道:“柴大侠先前曾来飞云堡拜访王大哥,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
  孤丹眼珠一转,说道:“王元湖初入沧海派之时,因天资聪颖,深得师父喜爱,故而引来同门师兄弟的嫉妒。唯有柴虏,非但没有嫉妒之心,反倒对王元湖爱护有加,关怀备至。”

  文幼筠闻言,心中对柴虏的印象,顿生良好,道:“想不到柴大侠,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。”

  孤丹继续说道:“柴虏为了保护王元湖,没少受同门师兄弟的排挤和刁难。”她添油加醋地将柴虏描述成一个为了保护王元湖,而牺牲自己,受尽委屈的侠义之士。实则柴虏当年,只是冷眼旁观,既未欺压王元湖,也未曾出手相助。

  孤丹又道:“柴虏此人,非但对师弟王元湖关怀备至,对其他江湖同道,亦是古道热肠,乐善好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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